桑森

主要还是吃腐

【星北星】wonderful land 1

sailcant:

※西幻paro,无聊的设定贼多


※文笔稀烂,节奏糟糕,没有金刚钻还在揽瓷器活


※一定出现的CP:星北星,英leo


  可能出现的CP:泉真,凛绪














常夏国是大陆有名的沙漠之国,只有临近精灵国的边境和东边的海边才有植被和水流,生活在这里的住民不多,几乎全都信奉雨水之神,雨水之神也就此成为非主神中统治版图最辽阔的神明——虽然土地的广袤并没有为他带来同等的力量。恶劣的地形和气候本该使各国的旅行者及商人对常夏避之不及,然而由于精灵国和红国刚刚结束的战争,常夏的边境涌入了大量与精灵国交易的商人,反倒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。
“也因为这个原因,我们现在才能搭上商队的马车,不然就要绕道北边的……明星?你在听吗?”冰鹰北斗坐在左右摇晃的货箱上,冷冷地看着明星昴流倚着墙陷入睡眠,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,就像敷衍老师的做错事的学生。他看着看着,气不打一处来,身体突然迅速前倾,左手攥住昴流的衣服往上一提,右手带着风声高高扬起,气势汹涌,动作夸张的让一旁另两人侧目,最后却轻轻落下,手肘一晃,推了一下昴流的脸。
昴流的脑袋顺着他的力道来回晃了两下,没有反应,北斗觉得不解气,反手又推了一下,昴流的脑袋又朝反方向摇了两下,旁边正在喝水的游木真喷笑出声,水呛进了喉管,难受得他大声咳嗽了起来。衣更真绪坐过去帮他拍背顺气,脸上也是一副忍笑的表情:“喂北斗,冷静一下,都不像你了啊。”
“都是这家伙不好吧,”北斗松开昴流坐回去,颇为不爽道,“没有常识就算了,还什么事都不操心,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我已经受够了,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,等到了城里我就跟他分开,到时候你们可什么都别说。”
他边说,边从行李中取出毯子扔在昴流身上,毯子没搁住滑了下来,他假装没看见,目光移向车的顶盖。真绪笑着摇头,真缓过气来,取下眼镜用手擦了擦呛出的眼泪,随着眼镜的摘下,他的耳朵陡然拉伸变形,最后竟然变化成一双尖尖的精灵耳。
同行的两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,真很快又把眼镜戴了回去,小声地说:“不过我有点能理解冰鹰君的心情呢?毕竟明星君真的有点,怎么说……厉害?好像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一样。”他的耳朵刚一接触到眼镜,立刻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,镜腿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爱心,后面跟着几个字母,因为磨损已经看不太清了。
“是啊,”真绪接茬道,“一般也不会无忧无虑到那个地步吧……竟然对大陆的国家一无所知,也没有信仰的神明,到底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里跑出来的啊?”
北斗冷哼一声:“就他这个性格,知不知道差别也不大了,十足的笨蛋。”他似乎感觉舒服了一点,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毯子,又盖在昴流身上,这次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边角,真看到又笑了出来:“冰鹰君好像妈妈一样啊。”


北斗不赞同地摇摇头,收手靠在墙壁上,眯起了眼。
他们四人是在去往精灵国的途中结识的,北斗来自常夏西方的邻国羽国,看起来就是个镇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青年,却是一个少见的魔法师,而且毕业于大陆最好的魔法学校。虽然宣称外出游历,实际是在离家出走,他本来打算去精灵国做战时志愿者,不料走到一半就收到战争已结束的消息,红国以闪电般的速度击败占领了精灵国。他手足无措,又不愿意回头,只好暂时跟着真和真绪一起行动。
常夏干燥的空气让北斗很不适应,他一度感觉鼻腔要干的流出血来,风卷着沙砾敲在车上,细碎的哗啦声一阵阵的响。车厢里堆着尺寸整齐的大木箱,留给他们活动的空间并不大,好在这架马车以前是载人用的,有顶盖和遮风的车壁,让他们不至狼狈地在风沙里前进。
真绪掏出了一副木板制成的简陋棋牌,邀请他和真一起玩。北斗不太熟悉他们那边的游戏,盯着木牌上刻的长着翅膀的妖娆小人——真绪称其为“回廊妖精”——陷入纠结,半晌后才把她扣在另一张大鼻子侏儒的上面,真绪告诉他这里不能这么做,他把牌收了回来继续纠结,真倒是很熟悉游戏流程,帮着真绪跟他解释。真来自大陆最西边的大国骑士之国,虽然是个精灵,却从小进了骑士学院,家人也搬到了西部,这次听到战争的消息打算回故乡看看。而真绪来自这次战争的侵略方,位于大陆中央偏北的军事国家红国,据他说是一名在中央干杂活的抄写员,因为上级调派要去精灵国出差——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。他初次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,北斗吓得背后都渗出了冷汗,生怕他和原籍精灵国的真起什么冲突,好在两方都很理智,反而意外地相处的不错。
他们百无聊赖地打了几轮牌,日头慢慢移向西方,最难熬的中午过去了,北斗终于赢了一盘,心满意足地放下牌,舒展了原本皱着的眉。真打开水壶想喝点水,看到空空的壶底才想起之前呛水把水都洒没了。北斗抬起手摊开手掌,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,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细小涡流就凭空出现,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向掌心,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小团浮动的水球。


“哇~水系魔法师好便利啊,”真赞叹着,将水壶凑到水球下方,看着水球变形缩进窄小的壶口,“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也能变出水来,简直就像是——魔法师一样呢~!啊,明星君睡着了,没人接我的梗,好可惜!”
“这里只是岩石带,真的沙漠我是采集不到水元素的,”北斗道,“不过这里的水汽也只够我聚个水球,攻击魔法就完全没法——”


马儿的嘶鸣突兀地打断他的话,车夫吆喝一声,车子停了下来,三人面面相觑,真想把头伸出车厢外看情况,真绪把他拉了回来,自己侧身小心翼翼地朝外窥视。很快人声四起,随之传来的还有兵器相交的打斗声,有人大喊了一声“有强盗!救命啊——!”,明朗了外头的形势。


真绪扬起眉头看向他,北斗慢慢地补充道:“……还是有可以用的,就是需要一点准头。”他话没说完,真已经拔出了腰上细长的佩剑,一个箭步跃下车箱,哭唧唧地边跑边叫:“不要说了冰鹰君,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乌鸦神的信徒——啊糟糕这句吐槽会不会攻击性太强了?对不起哦!”他边道歉边提剑一挥,震开了一个匪徒的刀,旋身一个踢脚踹翻了他,瘫在地上差点被杀的商队成员吓得连谢都来不及道,赶忙爬着跑走了。


后面跟着跳下车的真绪看到不由赞赏:“哦!真好帅气啊,不愧是骑士呢!”
他们几个人独身出门,身上都是有点本事的,北斗不是特别担心,他在这个环境里确实没什么战斗力,对方多半是看商队兴起才起了心思组织在一起的当地人,一个在骑士之国被予以资格认定的骑士,对付他们应当绰绰有余。但他探出头时,却又看到真的双腿在似乎在微微发抖,眨了眨眼确定没看错,他开始有点慌了。


嘴唇无声地动了几下,花了一点时间,北斗凝出了一支冰箭,操控着它对准前面一个敌人的腹部射去,他尽力控制了方向,冰箭却直直擦过对方的大腿插进后面的地上,吓了商队的人一跳。他蹙了蹙眉,又想在敌人的身上直接凝出冰刃,但因为速度太慢也无法如愿。这时真绪已经拿着一把短刀跃进了战圈,动作看起来非常娴熟,轻松地错开了敌人的攻击,将刀锋送进了对方的胸膛。


对方的头领注意到了他们,提刀向真砍了过去,真挑剑去拨,不想头领的力气大的惊人,没拨动,只得狼狈地后退几步,头领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,马上挥刀再上,真侧身用剑抵住刀锋,借力闪向一边,二人一来一往,毫不相让。真绪见状连忙飞身过去,帮真牵制住其他人的攻击,结果自己也更加忙乱,反而一个人都解决不了了。


双方在诡异的平衡里僵持着,真举剑和头领又对了几个回合,虽然他看起来只是在闪躲,却逐渐地占据了上风,学院派出身的他在技术上远胜对方,速度也比这种蛮牛更快,然而又几个来回过去,眼看着头领破绽频出,他却还是只能化解对方的攻击,不能给对方决胜一击。真的脑门上开始冒汗,他知道这是为什么——


他没办法用武器给人造成伤口,简单的划伤也不行。看到因为自己而流出的鲜血,他就会愧疚到身体无法动弹。
这实在很奇怪,他自己都为此感到懊恼。骑士学院的同学们也经常嘲笑他矫情,是个十成十的懦夫,而非一个真正的骑士。连鲜血的代价都没有勇气承担,又怎么去捍卫自己的誓言与忠诚?他自己都觉得配不上这个名号带来的荣耀。
他就这么混到了毕业,也没对战过几次真正的敌人,他觉得能自保就足够了,工作可以找别的,荣誉也不是不能放弃,但他万万想不到会在一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重新面对这个艰难的问题。


一念之间又是几个回合,他想像之前一样用脚踢或肘击解决战斗,但对方身强体壮,他踹出好几脚,力道根本伤不了他,眼看着真绪已经快撑不住,狼狈地闪躲着敌人的攻击,他呼吸陡然一窒,握住剑的右手战栗起来,脑海里千百个年头冲的意识一片模糊,他感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——或者只是他单方面希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,抬起手臂,剑身水平,后背微微弓起,他摆出了一个完美的进攻姿态。
真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,世界一片寂静。
然而这时,一道黑影打破了寂静,以惊人的速度撞了过来。


“闪亮闪亮——飞弹!!!”


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叫以摧枯拉朽之势轰走了他所有的混乱与茫然,他还没反应过来,头领就在眼前被人一拳打飞,周身带起的气流轨迹都清晰可见,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,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翻着白眼和着涎水在空中翻滚了几周,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,没了动静。


所有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停下了打斗,愣愣地看向这边,只见昴流站在头领刚刚的位置上,维持着俯身出拳的姿势,他的姿势很帅,夸张的帅,面上还一副冷峻的表情,以至于让人怀疑是刻意在耍帅。没有人说话,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,沉默延续了一会儿,昴流脸上有点绷不住了,他收起拳抬头看了看大家,有点惶恐地摸了摸后脑勺。
“为,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我打错人了吗?”他满脸不可置信,求助一般地望向真。
“没,没打错,明星君,如果去掉招式名的话,应该会更帅哦。”真听到自己条件反射地回答道。


劫匪们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,纷纷转身开始逃跑。
“嗯……得把他们抓起来吧,小北?”昴流的速度快的吓人,上一秒还在原地回头问北斗,下一秒后腿一蹬,一下从眼前消失,瞬间就飞到了一个狂奔的劫匪身后,他像是没有惯性似的,很轻松地稳住了身形,手一伸,抓住对方的后领把人提起来,顺着劲儿向后扔,在对方落地的同时,他已经跃到另一人身后,抛起了第二个,商队人员看到抛掷过来的敌人再次吓得四处奔逃,真绪忙不迭地上前将劫匪一个个打昏,真还站在那没回过神,而北斗开始陷入混乱的思考,他紧紧盯着昴流的动作,猜想着他是不是哪里有名的游侠,或者是骑士。他出家门不久就在羽国内遇到了昴流,当时昴流在荒郊野外一个人晃悠,看着可怜兮兮的,北斗就向他发出了同行的邀请,然后……然后就没了,据昴流说他没有亲人朋友,故乡也不在了,想去的地方也没有,甚至对这个世界都不太了解,简直就像从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。
也许因为过去发生了不想提起的什么事,所以用谎言隐瞒了?
这倒是很有可能,出门在外,也没必要对着旅途中搭伙的人交代一切。北斗看着昴流利落地制服了全部敌人,一跳一跳地跑回来,嬉笑着搂过真的肩膀时,突然为自己的揣测感到内疚,他走过去,捶了一下昴流的胸口,用略带责备的口气道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们。”
“嗯?什么没告诉你们?”昴流抓着真摇晃了两下,又松手扑向北斗紧紧抱住他,北斗挣扎了一下没挣脱,不高兴地皱起了眉。“就是说呀明星君,你早告诉我们你这么强,刚刚我就不用那么紧张了。”真附和道,“我还以为衣更君要完蛋了,都快哭出来了哎。”
昴流似乎有点意外,头朝外枕在北斗的肩上,解释说:“因为我们从来没聊过这个话题嘛?我也没想到你们打架竟然不叫我,我很伤心哦!”
北斗哑然,尽管昴流平时力气就很大,反应也快,但没有任何武器,还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,他就默认是个需要保护的普通人了。他摇摇头,突然感到有点好笑。真绪在前面叫了一声,要他们过去帮忙,他推开昴流,抓住他的胳膊拖着向真绪那走。“走吧,”他说,“耽误不少时间了,天黑前我们得到藤城,我不想在车厢里睡觉。” 
一群人收拾了好一会烂摊子,车队才又缓缓启动起来,背着西斜的日头向东方前进。

入夜,呼啸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,滚了草叶和断裂的枝杈,在一望无际的北方草原上疾驰,现在正是初秋,草儿们依然保持着夏天挺拔的模样,即使被风卷的东倒西歪,也马上就能恢复原状。而在这广阔草原的中心,突兀地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城堡,城堡不大,样式也十分简单,却是完美的左右对称。门前闪着昏黄的灯光,被强劲的风一扑就黑了,油灯被吹得剧烈晃动,几乎脱了钩,过了一会却又嗤的一声,幽幽地亮起了火焰。
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坐在一个很大的书桌前,看着一副地图陷入沉思,房间的另一端摆着一把摇椅,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——也许是青年,正瘫在上面一晃一晃,壁炉里的火熊熊烧着,两人隔得很远,似乎对彼此都没什么兴趣。不过这样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,地板上的魔法阵无声地闪了一下,房间里就凭空多出了一个人。
这是个非常俊美的男人,鼻梁高挺,薄唇轻抿,肤色白的几近透明,淡金色的头发软软地飘在耳畔。他脸上没什么血色,少了几分生气,与此同时身量又很是高大,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。他低下头,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魔法阵,带着愉快的口吻对另两人道:“魔法真是很厉害呢,你们不觉得吗?”
戴眼镜的男子——莲巳敬人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,没接他的话。另一头的月永leo倒是很有兴趣地大嚷起来:“怎么了怎么了!高贵的战争之神大人竟然对人类的小把戏产生了兴趣——为什么呢!嗯嗯嗯!想不出来!”
金发的神袛微微一笑,缓步走到桌旁一把铺满软垫的扶手椅前,右手握住椅背,食指在晒干的木漆上来回划动,无视Leo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的叫声,天祥院英智歪了歪头,用很真诚的语气继续道:“明明一开始都是再简单不过的规则,却能创造出连我们都想象不到的新的用途……”他微微蹙起眉,半阖着眼,似是有点困扰,“人类多么可怕啊,不断地繁衍生产,飞速地进步。而高高在上的神,千百年来却毫无变化,”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下,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,他眼睛里燃出一股热情的火苗,语调却颇为忧愁:“多么可怕啊……”
“啊哈哈哈哈哈!没错,人类是最有意思的生物啦!”Leo放声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产生了轻微的回音,“他们什么都能想办法做到,比我们强多了!啊,当然,”他想到了什么,目光投向英智,像是看着宝物一样,眼睛里闪闪发光:“你也很有趣啊!'皇帝'!不用谦虚,你比其他老家伙有趣一百倍!最喜欢你了!呜啾~”
“哦?”英智面无波澜,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,甚至还小小地思考了一下,淡淡道:“那真是非常感谢,我会好好珍惜这份心情的。”
“闲聊到此为止吧,”敬人终于开了口,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羊皮纸,话中充满不满:“英智,下次不准再用你那愚蠢的空间魔法阵了,你知道用一次要消耗多少能源吗?现在明明缺少物资,你这家伙还这么随意地浪费,是真心想要赢吗?”他呼出一口气,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愤怒,“一会我会把它拆掉,下次再好好说教你,现在给我讨论正事!”
英智眉头一展,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忧虑:“是呢……永夜子民的抵抗意外的顽强,就像他们的主人一样,光靠红国自己的力量有点捉襟见肘,”他看向Leo,意有所指,“如果骑士之国也能参战的话,局势马上就能一边倒了呢。”
“嗯?那你该去和我的四位王国骑士交涉了,”Leo晃着腿,摇椅被摇得吱嘎作响,“我个人是支持你的哦,但是我的骑士们必须自己选择怎么在你的战争里活下去——我可不希望我死了之后留下一窝没主见的兔子啊!”
“放任主义吗,很有意思,”英智微笑着转回头,“不过月永君,有一点我想提醒你,只要有信徒在,神就不会死去,而人类却是会轻易死亡的哦。”
“虚弱的神和死了并没有什么差别,'皇帝',”Leo在“虚弱”二字上加重了音调,带出一股子嘲弄的气息来,眼神冰冷,仿佛刚刚的热情不曾存在过。“别搞错了主次,人类没有我们也能过的很好,但是我们却不能离开人类。”他哈哈大笑,“到底谁依赖谁呢!真有意思啊!”


敬人头大地看着他们针锋相对,深觉和这两人讨论问题毫无意义,英智安抚地看了他一眼:“不用担心,敬人,专心做好你那边的事情就行了。”


“战争这种事,我还是很擅长的哦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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